2011年1月22日 的存档

约人
好像有一个多星期都没找到梳子了,这几天早起我都放弃了在那堆书里翻翻的想法,洗完脸,用水把头发弄湿,再用只有十根粗齿的肉梳子摆弄摆弄头发,好在,我用啫喱,而且头发还不算长
电动剃须刀已经消失了2个月了,我坚信它肯定躺在某个地方,所以一直没再买个新的。可这样,每天早上都要多花2分钟的时间,打上剃须泡,用剃刀解决那让人面目全非的东西。广告上那些用手动剃刀解决的男人,个个帅极了。有人说,忘我的投入工作中的那一刻的男人很性感,其实,每天早上仔细手动剃须的男人也不差,尤其是刮下满脸泡沫的第一刀留下第一道痕迹的样子。可后来,东一刀,西一刀,那脸就像被车轮践踏过的平整雪地,不好看啦,而且还有点滑稽。最后,用水把残留的泡沫洗掉,一张崭新的面孔浮现,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啦
下班后在超市闲逛,买这买那,每次都要凑个50或100元的整儿,为了获得那换取玩具的印花,可每次都会忘记买把梳子

(集齐40张印花就可免费换取一个玩偶,我就差1张了)
昨天回来路过明亮、忙碌的理发店,闪过一个念头,剪个头发吧。于是就推门进去了。其实,每次进这种地方,我都有点拘谨。不太喜欢别人为我服务,尽管是付费的服务。为什么一些人要为另一些人服务?为什么许多自己力所能及的事还要别人帮着去做?为什么有些服务的级别和接受服务者的地位相关?(关于这些问题,我准备写一篇叫《VIP》的短文,痛斥一下让我恶心的VIP们)
这让我想起了昨天在地铁里看的《南方周末》A8整版篇幅刊登的“解密航空业的要客部(可点击)”,随着车厢的晃动,看得我阵阵反胃

在我眼里,需要提供特殊服务的对象应该是残疾人、老人或孩子,当然也包括孕妇或病人。而“要客部”是不管这些的,他们的眼里只有地位,他们的目的就是想方设法的献媚。何况在这个国家,这个位置上的没有好东西,基本都很无耻。我不知道《南方周末》发这篇文章的目的是什么,揭秘,猎奇,难道又是欲盖弥彰?(从里面的描述来看,感觉不像)
当然,有些服务还是免不了的。比如我就是为病人服务的,因为要我提供服务的人,不会给自己看病。可我不能为自己理发,所以我得找理发师为我服务。其实,理发店我真的不愿去,我家里也有用来理发的剪刀和电推,因为儿子小时候不肯进理发店,都是他妈给收拾的。那头剃的,远看去,青一块黑一块的,颜色不均,因为没经过专业训练,手一抖,就多剃了一块。儿子也无所谓,反正长几天就好了。我也对老婆说,你来帮我剪吧。可她不敢
进了理发店的门,就得听人家的话。比如首先得洗头,其实我真的不愿意让别人帮我洗,洗的时侯,她们还要和你聊天。经常会给你推荐一些头发或面部皮肤护理的长期服务,我都会以工作很忙推掉。有一次,她们见我百般不从,甚至劝我应该以一个更好的形象来和这个城市匹配。当时,我就乐了,心想:就我这形象还配不上这城市?!
昨天的这位在给我服务的时侯,照样和我聊天,可聊天的内容,与往常的她们不同,说了触动我的一句话:“先生今晚是不是要约人?”,当时听得我心惊胆颤,觉得这句已经超出了她的工作范围,有点突兀,但一种沉睡已久的美好感觉突然被唤起,“约人?噢,不、不、不,很久没有约过人了”我笑着回答,但闭着眼睛,因为头上满是泡沫。“那么你怎么有点急的样子?”, “哦,过会儿回去还有件事等着要做”(不好意思说面对异性的服务,我有点紧张)
“约人”,理发时的我一直在回味这个词,多好听的一个词。不是约会,尽管约会这个词也不错,但总觉得有点动物择偶的意味,而“约人”不同,与人有约,可以约异性,也可约同性,既可谈情,又可说事,从一个陌生人的嘴里出来,不觉得冒犯
其实这个“约(約)”字就挺有意思的,像是穿着好看的衣服(絲)在一起吃饭(勺),参杂着私下的、友善的、独钟的、暧昧的味道,就如偶尔对撞的一个奇怪眼神。如果你曾辗转反侧带着冲动发出约请,对方又精心打扮慷慨赴约。那么,那个有约之夜的天气和笑谈,定是终生难忘的吧

2011年1月22日17:45 | 17 条评论
分类: 未分类
标签: